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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娃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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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4-26 00:37:2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冬去春来。
    万象更新。
    萨若云在陆千峰全心全力照顾,关注,情爱之下,奇迹出现了。
    她从死神手中挣脱,病情渐渐有了起色。
    当萨若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,发现日夜在病榻前照顾,竟然是她日思夜想,念念不忘的意中人时,不禁感动得喜极而泣。
    二人泪眼相对,陆千峰为她倾诉着自己的不幸,解释着来迟的原因,并表达了他的歉意,同时,也坦坦白白的告诉萨若云,他对她是如何的思念,如何的倾心爱慕,如何的………
    心如止水,万念俱灰,只求一死的萨若云,突然之间,她的心又活了,她觉得她才是世界上最幸一幅,最富有的人,因为她发觉陆千峰爱她爱得那么真,那么深,何况?他还是个至情至性,守正不阿,值得人尊敬的君子,能得此人匹配,夫复何求?
    人逢喜事精神爽。
    萨若云心病一除,恢复得自然更快,不久?她已能下床走动。
    花前月下,窃窃私语。
    月下静坐,仰首望天。
    他俩——
    看月亮。
    数星星。
    话牛郎。
    说织女。
    道嫦娥O陆千峰和萨若云雨情相悦,彼此心许,他们生活在幸福中。
    这一切。
    看在萨若冰的眼睛里,自然极不是滋味儿,她不甘心,她要报复,她不敢对萨若云探取行动,这倒并不是因为萨若冰是她姐姐,而是萨若云不但身负绝世武学,也是玄天教主,她自知招惹不起。
    于是——
    萨若冰决定先找陆千峰谈判,逼他表明态度,然后再决定对策。
    一日深夜。
    萨若云从睡梦中惊醒?因为她听到妹妹萨若冰和陆千峰的争吵声,她急忙下床,吃力的走到窗口,不安的默默望着窗外。
    只见——
    萨若冰形同疯狂,指陆千峰道:“我要你说!你——你倒底是爱她?还是爱我?”
    萨若云心头狂震,直到现在,她才知道萨若冰也在暗恋着陆千峰,一时心痛如绞,回身就走,没想到刚一迈步,就觉得耳呜眼花,摇摇欲坠,她不敢逞强,无可奈何的靠在窗口,继续听他们争吵下去。
    萨若冰见陆千峰垂首不语,不禁怒火中侥,一把揪住他的领口,冷冷说道:“陆千峰!你也是个堂堂男子汉,为什么缩头绪脑做起王八乌龟来了?我要你回答我的话!”
    泥也有个泥性儿,更别说是人了。
    这下子陆千峰可真火了,只见右手一托一推,已将萨若冰摔开,双眉轩动,一声冷哼,接着说道:“萨若冰,你简直是逼人太甚,就因为你是若云的妹妹,我才会对你百般忍让,不想伤害你,没想到你……。
    你既然一定逼我说,那我就老实的告诉你,我爱的是萨若云,除了她,我陆千峰今生今世,永远不娶。“萨若云身子微微一颤,缓缓睁开双眸,怔怔望着窗外的陆千峰,轻轻一叹,苍白的脸上,浮起一抹安慰感激的笑容。
    萨若冰面寒如水,目射凶光,恨声说道:“如果她死了呢?”
    陆千峰狠狠瞪了她一眼,真恨不得一耳光把她给扇死,冷冷一笑,接着说道:“落发为僧,以修来世。”
    萨若冰微微一怔,紧抓着陆千峰的双手,花容惨淡,声泪俱下,喃喃说道:“峰哥,没想到我对你的一片真情,换来的却是你无尽的冷漠!难道我就这样讨厌?难道我就……”
    萨若冰再也说不下去,扑倒在他怀里,失声痛哭起来。
    陆千峰心有不忍,缓缓推开她,替她擦干眼泪,轻轻一叹,安慰她道:“傻妹子,你一点都不讨厌,你年轻,也很美,美得让人心动……”
    萨若冰打断他的话,抢着说道。“那你……?”
    陆千峰轻轻一叹道:“我——我的心已经被若云挤满了,再也容不下任何人……”
    萨若冰业已绝望,但仍在做最后挣扎,冷冷一笑,缓缓说道。“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!我——我姐姐不会嫁给你!”
    陆千峰脸上疑云一片,不安的瞅着她。
    萨若冰得意说道:“她是”玄天教“的教主,按照教规,她只能招赘,不能嫁人,你是陆家的独子,你肯入赘”玄天教“吗?哈哈哈……”
    陆千峰被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激怒,一声冷哼,沉声喝道:“住口!就算我们今生不能结合,我们还有来生,没想到你心肠狠毒上,一至如此,你姐姐病魔缠身,你不去安慰她,关心她,反而一再破坏她,打击她,萨若冰,你——还算是人吗?
    我告诉你,就算天下女人死光了,我陆千峰也绝不会要你,萨若冰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!“萨若冰笑了,其声凄厉,直似怨鬼哀嚎,人已进入疯狂状态,指着陆千峰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好!这话可是你说的,咱们走着瞧!我得不到的,谁也别想,我宁可把它毁掉!”
    话声甫落。
    萨若冰狠狠瞪了陆千峰一眼,人影闪处,业已消失在夜色苍茫中。
    陆千峰怔怔立在当场,仍在为她临去那恶毒充满杀气的眼神,不寒而颤。
    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    陵千峰才回过神来,一时放心不下萨若云,忙跑进地房间一看,床上出见空空如也,人也不知去向。
    陵千峰这一惊非同小可,正在大神无主,顿足悲叹之际,他身后已传来一阵低低的咽泣声,忙回头一看,只见萨若云正默默望着自己垂泪,一时悲喜交加,快步上前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轻吻着她的秀发,一声长叹,万分心痛的说道:“若云——你都听到了?”
    “嗯!”萨若云痴迷的瞅着他,无限感激的说道:“千峰——你真的要我?”
    陆千峰连连点头,正容说道:“若云,你不知道,我没有你——会活不下去,如果你不信,我可以发誓……”
    萨若云右手食指已轻轻按在他嘴唇上,不准他再说下去,脸上一红,娇嗔嗔的说道:“好好儿的发那门于誓嘛?我信我信,这总行了吧?千峰,既然如此,我们明天就走。”
    陆千峰微微一怔,接着说道:“你——你不再考虑考虑?”
    萨若云轻一摇头,喃喃说道:“千峰,我们相聚虽短,但你爱我之深,用倩之深,使我终生难忘,别人梦寐难求的,我却轻而易举的都得到了。
    今生今世,业已了无遗憾,身外之物,于我若浮云,有了你,我已经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了,千峰,你说——我还有什好考虑的呢?“陆千峰颇为感动,为了自己,她甘愿放弃教主之尊,拖着病体支离的身子,随他远走异乡,对她来说,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,一时左右为难,不知怎么说才好。
    萨若云知道他在想什么,忙在他耳边低声说道:“千峰,也许你还不知道,我这一病,业已武功尽失、连运气都极困难……”
    陆千峰大惊失色,冲口说道:“什么……?”
    “嘘!”萨若云忙示意他禁声,接着在他耳边说道:“你不知道若冰那丫头的性子,她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,夜长梦多,现在不走,恐怕以后……
    我之所以会不敢把武功已失的事儿说出来,怕的就是为你我带来杀身之祸!
    明天,我当众宣布将教主的位子让给她,她在这一方会获得暂时满足,而她心性高傲,必然不会满于现况,一定忙着大力整顿玄天教,这样一来,也许会把她的仇恨之心,冲淡一些,对她,对我们,都有好处。“陆千峰见她用心良苦,只好顺从的说道,“你怎么说,就怎么好,我听你的就是了。”
    萨若云瞅着他笑了,她好像从来没这样一局兴过。
    次日。
    陆千峰和萨若云在玄天教中人祝福声中携手离去。
    而萨若冰也在这时,登上了教主宝座。
    萨若云说得不错,她一登上教主宝座,即开始大力整顿玄天教,暗中招兵买马,准备争雄武林,而把陆千峰和萨若云的事儿,暂时置诸脑后。
    就在这一年的初冬。
    萨若冰因事途经昆明,见十馀大内恃卫,在追杀一个年轻书生,那个年轻书生虽然武功十分了得,但双拳难敌四手,好汉架不住人多,眼看即将血溅尸横。
    蓦地——
    一声娇叱。
    但见——
    一道银虹。
    冲天飞起。
    剑气弥漫。
    惨嚎四起。
    刹那——
    重归寂静。
    那追杀年轻书生的十馀大内待卫,竟在晃眼之间,魂归地府,无一幸免。
    萨若冰救他,既不是见义勇为,也不是打抱不平,更不是大发善心,她只不过拿那些大内鹰犬,当做靶子,试试她新练成的剑术罢了。
    那个年轻书生连个谢字儿都没来得及说,“咕咚”一声,就倒下去了,其实,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内伤,只不过是力尽虚脱不支了,适才因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支持着他,一旦遇救松懈下来,自然而然的就倒下去了,等他再醒来的时候,已是三天之后,而且,置身在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。
    萨若冰和这个年轻书生,就这样相遇,相识,而结合在一起,他——就是萨依娃的父亲洪大明。
    洪大明有着惊人的才华,博古通今,无所不能,在他的策划协助下,玄天教气象万千,一日千里,足可与各大门派一争长短,依山设险,虽千军万马,亦难飞渡。
    然而——
    他们生活得并不快乐,本来他们的结合,就很勉强,一个是失恋之后芳心寂寞空虚,极需异性的抚慰,一个是身受活命之恩,急欲图报,时间一久,萨若冰才发现自己只是将洪大明当成了陆千峰的化身。
    午夜梦回,萨若冰常常搂着洪大明,但内心却呼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。
    萨若冰曾试着去爱洪大明,可是她失败了,甚至于她在和洪大明做那件事儿的时候,也把他幻想成陆千峰,每当她从欢乐的高峰滑落下来,从幻觉又回到现实中,她总是失望得发疯,痛苦的彻夜难眠,垂泪直到天明。
    起初——
    洪大明还以为是自己无能,不能满足她的需求,后来他才发现,他洪大明只不过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罢了!
    他是人,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,他有自尊,可是他的自尊却被萨若冰完全撕毁,他变得消沉,失去了欢笑,也迷失了自己。
    错误的结合,不但毁了他和萨若冰的一生,也严重的伤害到他们的下一代。
    洪大明是个极其理智的人。几经考虑,他终于决定离她而去,他之所以还没走,是因为萨若冰已经有孕在身,他在等待孩子的降生。
    日月如梭。
    冬去春来。
    瓜熟蒂落,是一双可爱的孪生姐妹,小生命的降临,使洪大明和萨若冰这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妇,也有着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。
    然而——
    这喜悦根快就消失了,就在孩子满月的那天深夜,洪大明走了,同时,他也带走了他们的长女。
    萨若冰没有任何表示,冷静得出奇,因为她知道,这一天迟早会来,她只是没有想到来得会这么快罢了。
    陆千峰是她所深爱的男人,萨若云是她的亲姐姐,如今都已离她远去,现在,她的丈夫洪大明也带着长女弃她而去,她已经变得一无所有,有的只是一腔仇焰恨火。
    萨若冰在想,如果她没有遇到陆千峰,她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,死心塌地的爱着洪大明,生活美满幸福。
    如果萨若云肯牺牲自己,成全她和陆千峰,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,萨若冰把她自己。的不幸,全都怪罪在她姐姐身上,她的心在滴血,她的眼睛里闪射仇恨的火焰,恨声吼道了“姐!你不让我舒服,我也不会让你痛快,我要杀陆千峰,让你饱尝丧夫之痛!”
    一个长期生活在仇恨中的人,她一定会变得很可怕,一个为仇恨而活的人,一定很残忍,暴戾,毫无人性,不错,萨若冰的确是如此。
    只要功夫深。
    铁杵磨成针。
    明查暗访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萨若冰终于找到了陆千峰和萨若云夫妇隐居的地方。
    他们已有了爱的结晶,萨若云粗衣布裙,脂粉不施,洗衣侥饭,操持家务,相夫教子,终日忙碌。
    陆千峰则日出而作,日没而息,半耕半读,夫唱夫随,其乐融融,生活虽然清苦,但却踏实幸福。
    萨若冰是又羡慕,又忌妒,她终于……“
    萨若冰说至此处,已是侮恨交加,泣不成声。
    陆小飘默默望着这个可恨而又可怜的女人,一声长叹,不解的说道:“您和我娘既然是生长在苗疆的亲姐妹,照道理,您会下蛊,她老人家应该也会化解蛊毒才对……?”
    萨若冰摇头轻叹,喃喃说道:“孩子,你娘仁慈忠厚,她认为下蛊害人,有干天和,非但自己不学,也不准玄天教中人学,连我也是在决定前去找你爹娘时,临时才学会的。
    陆小飘默然。
    月渐偏西。
    夜凉如水。
    常五默默望着何败,双眉紧锁,神色凝重,良久,始不安的说道:“何败,咱们俩被武林中人奉为泰山北斗,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,可千万不能做没把握的事儿,咱们谁也丢不起这个人!
    再说——
    此举关系着我“日月会”生死存亡,和公主的安全,你可要三思而行,现在抽腿还来得及!“就听——
    何败一声冷笑,眼皮子一翻,不悦的冷冷说道:“常五,主意虽然是我出的,可也是经过公主跟你同意的对不对?
    不是我何败吹牛,我对“玄天教”的一草一木,可以说是了如指掌,就连教主萨依娃和萨若冰母女,敢说也没有我来得清楚。
    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,我负责公主跟你平平安安的去,当然也敢保证公主跟你安安全全的回来,如果稍有差错,我撒泡尿把自己俺死吧?“常五一颗悬着的心,终于放了下来,一瞬不瞬的瞅着何败笑道:“有你这句话——我就放心了,不过我想知道,你怎么会如此清楚”玄天教“的一切?你和”玄天教“究竟有何渊源?为什么你突然之间,沦为萨依娃的奴仆呢?”
    何败,我一直就是想不通,又不好问你,这—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啊?“何败老脸一红,幽幽一叹。仰首望天,默然不语,良久,始喃喃的说道。“每一个人,都有一些不欲人知的小秘密,当然我也不例外……”
    常五淡淡一笑,接着说道:“我不过随便问问,你不方便说的话,那就算了二何败似是浸沉在往事回忆中,片刻,始不胜唏嘘的喃喃说道:”唉!事无不可对人言,不过——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!
    那一年我才十九岁,刚刚出道江湖,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,认识了“玄天教”教主萨小倩,也就是萨若冰的母亲,萨依娃的祖母,很快我们就坠入了情网。
    谁知苍天弄人,当我满怀一局兴,回转家乡,禀明爹娘,准备回转苗疆成亲的前夕!两位老人家认为我入赘“玄天教”,乃何氏一门的奇耻大辱,一时想不开,竟双双悬梁自缢身亡。
    萨小倩为了兔得我成为何家的罪人,毅然落发遁入空门,青灯木鱼,了却一生。
    而我亦因此绝迹江湖,终身不娶,为了感念萨小情对我的一片深情,将一方随身玉佩,留作信物,愿为奴为仆,终生为“玄天教”效命。
    唉!没想到竟在数十年后,萨依娃手持这方玉佩,找上了………“何败把话一顿,业已老泪纵横。
    常五发现何败,竟在突然之间,苍老了许多,一时之间,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他才好,略一思忖,瞅着他继续说道:“照你这么说:萨若冰不是她亲生的了?”
    何败轻一点头,缓缓说道:“嗯,据我所了解,好像萨若冰还有一个姐姐,是萨小倩哥哥的女儿……”
    何败的话还没完。
    蓦地——
    传来一阵夜行人衣袂飘风之声。
    接着——
    人影疾闪。
    直似殒星飞坠。
    何败常五忙抬眼一看,只见日月公主朱玉涵已轻盈的飘落在他们身前,欠身一礼,笑着说道。“有劳二位老人家久候,晚辈谢过,我们走吧。”
    何败躬身一礼,接着说道:“属下带路,公主请。”
    何败话尚未完,业已一飞冲天,快如电光石火,晃眼之间,已至数十丈外。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和常五,直似流星赶月,紧随着何败身后追去,片刻,这三大武林高手,已消失在夜色苍茫之中。
    就听——
    一声低低唿哨。
    但见——
    红娃儿的一张小脸蛋儿,从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钻了出来,瞅着日月公主朱玉涵去的方向,略一打量,向后轻一招手,接着说道:“快——快出来吧!”
    人影翻飞,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已一猛子冒了出来,只见他们兄妹四人,身穿夜行衣靠,手提兵刃,雄纠纠,气昂昂,俨然一副大侠模样。
    小胖儿刚一露头儿,就迫不及待的说道:“红娃儿,你——你知道”玄天教“在那儿啊?”
    红娃儿轻一摇头,接着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不过我敢断定,公主跟何败常工准是去”玄天教“救小飘哥了,咱们只要偷偷跟在他们后边儿,不怕找不到……”
    小草驴儿连连点头说道:“对对对,顶好我们能赶在他们一刖边儿,抢先救出小飘哥;也可以显一显咱们风尘五侠的威风!”
    铁蛋儿一声冷哼,沉声说道:“对!常五那老鼻烟壶儿瞧不起咱们,他奶奶的,咱们就露一手儿让他瞧瞧。”
    红娃儿抬眼一看,见日月公主朱玉涵和常五何败业已远去,忙低声说道:“快走,不然。—咱们就追不上他们了……”
    话声甫落。
    红娃儿一马当先,电射飞出,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亦不敢怠慢,撒丫子就跑,紧追不舍,片刻,已去得无影无踪。
    雷声震耳。
    闪电乱窜。
    倾盆大雨。
    狂泻不停。
    由于日月公主朱玉涵和常五,何败脚程太快,没多久,红娃儿,小胖儿,铁蛋儿兄妹四个就把人给追丢了,盲人瞎马似的一阵狂奔,连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儿。
    一个个淋得像落汤鸡似的,正在手足无措,不知何去何从之际,突然松柏内,闪射出一线火光,彷佛是有住户人家。
    兄妹四人喜出望外,争先恐后,跑过去一看,原来是座年久失修的庙宇,古木参天,松声满耳,香烟冷落,殿宇荒凉,败叶枯枝,杂草丛生,满地鸟翎蝠粪,阴气森森,令人不寒而颤。
    兄妹四人探头儿往山门内一看,大殿内也不知道供的何方神圣,两边偏殿还算干静,也都糊着窗纸,灯光就是从这儿透出去的。
   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,正欲推门入内,一看究竟,刚一迈步,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喝道:“谁呀?”
    说话声中,就听“呀”的一声门响,眼前一亮,就见一个妙龄女尼业已掌灯当门而立,正目不转睛的瞅着他们。
    红娃儿抬眼一看,只见那个妙龄女尼胭脂粉擦了一脸,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儿,眉动眼转,举止轻佻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儿。
    红娃儿心里对这妙龄女尼有种说不出的厌恶,但仍轻施一礼,歉然说道:“我兄妹有事前往”玄天教“,赶路遇雨,误入宝刹,惊动小师父之处,尚请多多原谅。”
    那妙龄女尼看都没看红娃儿,桃花眼不停的在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身上瞟来瞟去,粉面生春,媚态横生,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他们哥儿三个给吞下去似的。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他们三个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儿,已是一知半解,早想找个女人趴一趴,兴云布雨,风流一下儿,开开洋荤。
    现在被那个既娇又俏,也媚的女菩萨那么一瞟,浑身骨头都酥了一半儿,只觉得血脉贲张,脑门儿发涨,胯间的小肉棍儿,早已举枪向那个小尼姑儿致敬,差点儿没把裤子给顶破那个妙龄女尼可是个大行家,桃花眼从他们脸上轻轻一转,有意无意的瞟向了他们高高。隆起的裤裆。
    就见——
    这哥儿三个脸上一红,双手疾伸,快拟闪电,一把将那命根子给捣住,好像生怕被人咬掉一截子似的。
    那个妙龄女尼黛眉轻扬,桃花眼一斜,手抚檀口,噗嗤一声,笑了起来,笑得好淫荡,笑得好放肆,笑得好邪门儿,前俯后仰,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:“噢?你们要去”玄天教“啊?哈——那你们可算是找对人了!
    悬崖峭壁,群峰相连,羊肠一线,险阻重重,说了你们也找不到!
    我——我看这样儿吧?你们先进来歇歇腿儿,喝杯茶,我进去换件衣服,陪你们走一趟算了,相见就是有缘,快进来吧!“红娃儿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小胖儿抢着说道:“啊?你陪我们去?好,好,这简直是太好了,谢谢,谢谢………”
    红娃儿虽然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,但事已至此,别无选择,自忖他们兄妹身负绝世武学,谅那妙龄女尼也要不出什么花样儿来,既不赞成,也没反对,只是暗自提高警觉,见机行事,严加戒备。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刚一迈步,里边又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一音说道:“静果,你在跟谁说话啊?”
    原来——
    这个妙龄女尼法名叫静果,就见她轻盈娇媚的一笑,接着向后高声笑道:“静因师姐,贵客临门,您和静觉师妹还不快快出来奉茶。”
    说话声中。
    蓦地——
    人影一闪。
    就见——
    两个黛眉杏目,唇红齿白,体态轻盈,丰姿绰约,玉面生春,艳光照人的年轻女尼,手托香茗,一步一扭,风摆杨柳似的款款走了出来。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见那三个妙龄女尼盼顾生姿,媚眼儿乱抛,撩人已极,较诸张垣勾栏院里的红妓,更为迷人。
    哥儿三个再也忍不耐不住,一个箭步,冲上前去,手捧香茗,一饮而尽,色迷神授的瞅着这三个妙龄女尼说道:“谢谢,谢谢………”
    红娃儿见那三个妙龄女尼,举止轻浮,淫荡已极,豪无出家人的庄严稳重,不禁立生戒心,沉声喝道:“二哥,我们快走,千万别耽误了大事………”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还没来得及说话,那三个妙龄女尼玉臂疾伸,快拟闪电,已将这三个小公鸡搂在怀里,又亲又吻,又摸又揉,直向后面走去。
    红娃儿一急,沉声喝道:“大胆淫尼,还不给我站住!”
    就听——
    一声剑呜。
    银虹耀眼。
    但见——
    人影一闪。
    电射飞出。
    红娃儿黛眉一轩,身剑合一,快如电光石火,直向那三个妙龄女尼电射飞去。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尼直若未觉,似乎不知死之将至,仍在浪语春声,荡笑连连,和那三个小公鸡打倩骂俏,呢喃不休。
    蓦地——
    一声惊呼。
    接着——
    “卟通”一声大震。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心神一凛,忙回头一看,只见地面上突然现出一个五尺见方的大洞,红娃儿业已一脚踩空,连人带剑,掉了进去,接着,一阵轧轧轻响,地面业已恢复原状,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。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大惊失色,欲念全消,怒目圆睁,大声喝道:“你们……”
    下面的话尚未出口,就听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手上茶杯业已碎落在地,眼前一花,两腿一软,不约而同的往后便倒。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尼右臂疾伸,已将这三个小公鸡搂在怀里,相互一笑,就见静果轻轻瞟了静因一眼。笑着说道:“师姐,昨儿晚上那个雏儿让你找了头筹儿,这三个应该让我先……”
    静因一伸手,在小草驴儿裤裆里摸了一把,眼睛里闪射出饥渴之色,轻轻白了静果一眼,笑骂道:“哼!不长眼睛的骚蹄子,这三个都是——童子鸡,随便你挑好了,快,万一师父回来了,咱们谁也别玩儿,你我只有挨床帮的份儿啦!”
    三个妙龄女尼相互一笑,快拟电闪,抱起三个小公鸡就走尸别看她们弱不禁风,直似风摆杨柳,可是抱着一个大男人,竟然脚步轻盈,矫健如飞,好像一点儿也不吃力。
    看来——
    这三个妙龄女尼一定是练家子,不但会武,而且业已登堂入室。
    突然——
    冷风徐射。
    阴寒刺骨。
    只见——
    仰卧在地上的红娃儿娇躯猛一哆嗉,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,缓缓睁开双目一看,这才发现自己竟睡在一个阴暗宽广的殿堂内。
    红娃儿这一惊非同小可,忙起身一看,见自己衣衫仍完整如初,并无异状,接着试一试运气,竟血脉畅通,毫无受伤迹象,这才松了口气,放下心来。
    这殿堂内没有门,也没有窗户,更没有通道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?当然也不知道是如何才能脱困?生离此处。
    既没有门,也没有窗户和通道,那——那这阵阵寒风和光线又是从那儿来的呢?
    思忖之间。
    就听——
    一阵极为悦耳的乐声,随风飘至。
    红娃儿顺着乐声抬眼望去,良久,始发现石壁顶端凿有七七四十九个拇指般的小孔,小孔前面,悬挂着无数大小不一,长短互异,宽窄厚薄各不相同的铜片,寒风穿孔而入,铜片随风撞击震动,自然而然,幻化成这阵阵悦耳动听的乐章。
    铜片狂震,乐声突变。
    音韵怪异,极为奇特,如迷似幻,心旌神摇,意乱情迷,不能自己。
    红娃儿忽然感觉到日干舌燥,浑身发热,血脉贲张,继而眉目生春,玉面飞红,一股暖流,竟由小腹升起……
    这怪异的靡靡之音中,夹杂着男女一父合时的淫声秽语,愈演愈烈,不绝于耳。
    蓦地——
    眼前一花,景色全非。
    但见——
    一蓬粉红色蒙蒙烟雾,从四面八方冉冉升起,同时,传来一阵男女嬉笑的浪语春声,接着,从那蒙蒙烟雾中,飞跃出三男三女,浑身尽裸,一丝不挂,桃源洞口,纤毫毕露,追逐嬉戏,****无边。
    片刻——
    那三男三女已进入一座高大华一丽殿堂,金柱盘龙,栩栩如生,白玉为砖,光可鉴人,壁雕彩饰,艳丽豪华。
    刹那之间。
    四周壁雕,渐渐从烟雾中显露出来,愈来愈为明显,原来竟是一座座栩栩如生的欢喜佛,正在做着男女交合的游戏。
    “老汉推车”,“隔山取火”,“喜鹊登枝”,“老树盘根”,“倒坐腊烛”,“弯弓射鹃”,“倒打金钟”等等,姿势互异,各不相同。
    这些欢喜佛花样翻新,前所未见,个个雕得玲珑活泼,奇形怪状,妖态百出,令人目眩神迷,欲念顿生。
    中央矗立着一个高大神像,但却塑着人的身体和驴的面孔,阳兵坚挺,长有数尺,怀中抱着一个美艳女神,正做着交媾的动作。
    这魔像脚下,环绕着无数裸体的美女,玉腿横陈,酥胸饱满,芳草如茵,臀圆玉润,桃源洞口,骊珠在望,蠕动收缩,一览无遗。
    那些裸体美女,玉面生春,目射欲焰,似是不胜饥渴,张口伸臂,仰首求欢,期待着雨露滋润。
    此刻——
    那三个疾奔而至的妙龄少女,回首轻轻一瞥身后追来的三个小伙子,一声娇呼,脚步踉跄,仰身捧倒在地上。
    那三个小伙子欣喜若狂,纵身一跃,飞扑上前,伸手拍开那三个妙龄少女白滑滑的大腿,跃马举枪,射准花心就刺。
    那三个妙龄少女欲擒故纵,相互看了一眼,一声娇啼,大腿猛的一夹,接着,大屁股一筛,那又长又粗,又便又烫的三根小肉棍儿,已被拒于门外。
    那三个小伙子跃马举枪,直捣猛刺,在桃源洞口盘旋磨蹭,急攻猛打,就是不得其门而入。
    别得脑门儿发涨,眼冒金星儿,狂喘嘶吼,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个劲儿的猛叫亲娘。
    那三个妙龄少女媚眼儿一瞟,“噗嗤”一声,放肆的笑了起来,如茵芳草,桃源洞口,被那硬棒棒的小肉棍儿一阵猛捣,业已淫水淋漓,湿淋淋一片,呻吟娇喘;欲焰高炽,再也无法忍受。
    只见——
    那三个妙龄少女右臂疾伸,纤纤玉手已将那热烘烘,硬棒棒的小肉棍儿牢牢抓住,迫不及待的就往那无底洞儿里送。
    那三个小伙子欣喜若狂,又喊奶奶又叫娘,大屁股往上一抬,接着猛的往下一压,就听“嗤”的一声,胯间那根小肉棍儿,就像蛇似的滑进了无底洞。
    这三男三女就侨六条光溜溜,滑腻腻的巨蛇一样,紧紧纠缠在一起……
    男的是疾冲猛刺,奋勇作战,至死方休……
    女的是尽展所长,又筛又颠,纵情狂嬉……
    一时——
    呻吟狂喘,浪声淫语,嬉笑娇啼,抵死缠绵,无视于红娃儿的存在。
    这三个带有无数问号的诡秘女人,不但长得恁般美艳,娇媚,风流,而且浑身是劲儿,每一寸肌肤,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眼神,都散发着灼人的热力。
    甚至于她们的娇喘,呻吟,浪语,春声,连呼吸都那么煽情,诱惑,令人意乱情迷,使人如醉如痴,让人发狂。
    她们虽然年轻,但床第功夫的超卓,却是高人一等,龙鱼曼衍,千变万化,更远非一般青楼艳妓,欢场女子所能比拟。
    七情上脸,六欲攻心,欲仙欲死,抵死缠绵,锲而不舍……
    这三个小伙子动作生硬笨拙,一看就是初经人事的童子鸡,自有生以来,从未享受过如此变化多端的欢乐。
    好在这种事儿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,在那三个女子引导之下,片刻,那三个雏儿已驾轻就熟,收发由心,运用自如。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子可真够骚,也真够浪。摆好姿势,诱使那三个小伙子模仿四周壁雕上欢喜佛交合的各种姿势和动作……
    一会儿“老汉推车”,一会儿“喜鹊登枝”,一会儿“隔山取火”,片刻,又变成了“倒坐腊烛”和“老树盘根”,六个人换过来换过去,大锅炒,以死相拚,盘肠大战起来……
    红娃儿的心在跳,人在喘,脸上红得像一团火,身子一阵抽搐,一阵颤抖,血脉贲张,日干舌燥,一股暖流,直由丹田升起,她双手紧抚着小腹,柳腰不停扭动,她不敢听,更不敢看……
    但是——
    那春声浪语,那呻吟狂喘……却无孔不入,就像一波一波的春潮欲浪,接二连三的住她耳鼓里钻……
    那个少女不使春?
    最后——
    红娃儿终于忍受不欲火的煎熬,缓缓回过头去,猛的抬眼一看,不禁大惊失色,目瞪口呆,失声尖叫道:“是……你们……”
    原来——
    那三小伙子就是小胖儿,小草驴儿和铁蛋儿,不用说,那三个女的准是静果,静因,静觉淫尼。
    就听——
    静因放肆淫荡的纵声笑道:“小丫头,受不了啦是吧?哈!你呀——就别在那儿捏着小穴儿当圣女啦!来,咱们一块儿大锅炒,大概你还没尝过这欲死欲仙的滋味儿吧?哈哈哈……”红娃儿不禁怒火中烧,黛眉一轩,沉声叱道:“淫尼!我不杀你,誓不为人!”话声甫落。但见——一道人影,快拟闪电,直向那三个妙龄女尼扑去。蓦地——乐声倏变。那殿堂,那欢喜佛,那驴面魔神,那裸体美女,还有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,和那个妙龄女尼,业已化作缕缕轻烟,随风而去,了无痕迹。啊!原来这一切都是幻境。
    红娃儿微微一怔,身子突的轻一痉孪,立刻工面飞红,忙弯腰双腿一并,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体流出,伸手一摸,裤裆里已湿淋淋一片。
    乐声又变。
    烟雾又起。
    百鸟争呜,百花齐放,浓荫之下,突然现出一座小巧玲珑,极为精致的小木屋来。
    屋内陈设高雅,临窗摆着一张牙床,上面铺着白色锦绣衾枕。
    忽然——
    从屋外传来一阵极为撩人的淫浪笑声。
    接着——
    人影一闪,一个浑身雪白,长发披肩,美若天仙,风姿绰约的绝色美女,像一阵风似的飘然入屋内。
    只见——
    她娇魇如霞,艳红似火,浮现起一抹化不开春思,美目流盼,欲焰如炽,春心荡漾,情难自禁。
    玉臂一伸,粉腿轻抬,一旋一转,业已罗衫尽解,浑身尽裸,酥胸毕露,玉体横陈,倒卧在牙床之上。
    红娃儿眼珠子瞪得老大,看得差点儿没跳起来,失声惊叫,喃喃说道:“咦?那——那不是日月公主,朱玉涵吗?”
    话声甫落。
    就见人影疾闪,红娃儿日思夜想的心上人陆小飘,已直挺挺的立在牙床前面,脸上青筋直暴,目红如火,三把两把,已将衣衫褪去。
    日月公主媚眼斜睐,瞅着陆小飘娇喘浪声笑道:“飘弟,我——我要……,快!我……我已经……受不了啦……快……”
    说话声中,只见她双手双腿一张,成为一个“大”字形平躺在床上。
    她那雪白丰腴的胴体,凸凹玲珑的曲线,缠人的媚眼儿,火热的朱唇,坚挺圆润颤动的双峰,还有那羊脂白玉般修长的大腿,在那神秘诱人的三角地带,乌油油的杂草中,骊珠暗藏,隐隐约约现出一点点……
   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,只要轻轻瞟上一眼,他准会心如撞鹿,欲火焚身,古往今来,多少英雄豪杰,雄心壮志,英雄岁月,都埋葬在这方寸之间的无底洞中。
    眼前——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玉体扭动,圆臀轻旋,媚态百出,檀口呢喃,浪语春声(应该称它为最原始“性的呼唤”最合适),陆小飘早已忍受不住,倏的像苍鹰博免一般,疾扑上前,胯间的小和尚************,猛的一顶,就听“嗤”的一声,业已齐根儿钻进了红门洞内。
    红娃儿眼睛里闪射着妒火,见他们淋漓酣畅,盘肠大战,欲仙欲死,抵死缠绵的样子,不禁万分恼恨,深深后悔为什么不先抢先一步,倒便宜了那个小骚货!
    她越想越气,忍不住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,双手抚面,背过身去,恨声跺脚骂道:“呸!不要脸……”
   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,明明自己想让男人趴,却装作一本正经的骂别人不要脸。
    那古怪的乐声更疯狂。
    那淫声春语更炽烈。
    红娃儿她不想看,但又忍不住,猛一回头,娇躯连颤,如遭雷殛,面红如火,目瞪口呆此刻——、红娃儿已完全失去了自制能力,本性业已迷失,那淫荡的乐声,香艳诱人的景象,挑起她心中潜伏着对陆小飘的深倩挚爱,突然之间化为炽烈的欲焰。
    只见她双顿泛起红晕,眼睛里闪射着欲焰,嘴角浮现起似笑非笑的媚劲儿,鼓足勇气喊道:“小飘哥,我——我也要……”
    说着说着,已将衣衫半解,酥胸缓缓露出……
    如果不是日月公主朱玉涵将陆小飘缠住,她早已投入他的怀抱,颠鸾倒凤,兴云布雨,携手共赴阳台。
    蓦地——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一回头,冲着红娃儿一挤眼儿,妖媚蛊惑的浪笑道:“飘弟,我俩缠战已久,你难道不该分红娃儿妹子一杯羹?你看她那迫不及待浪劲儿……”
    陆小飘暂停冲刺,微微一怔,接着说道:“红娃儿——她在那儿?”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信手一指,吃吃笑道:“在那儿………”
    陆小飘顺着她的手望去,只见红娃儿双颊直似五月榴红,春情荡漾,目射欲焰,酥胸裸呈,肌肤欺霜赛雪,鲜嫩欲滴,婷婷玉立,曲线虽然没有日月公主朱玉涵那样夸张,也没有她那样成热,但却另有一种鲜活稚嫩,处子清新的独特魅力,桃李争春,各擅胜场。
    陆小飘欣喜若狂,高声唤道:“红娃儿,快:快来,准会把你乐死,包你……”
    “红娃儿妹子,来——涵姐让你……”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一推陆小飘,身子往外一挪,在他耳边低声说道:“你那臊根子又粗又长又硬,红挂妹子还年轻,又是破题儿第一遭儿,禁不起你这狂蜂浪蝶的摧残。
    你要怜香惜,轻揉爱抚,缓抽慢送,放长线,钓大鱼,渐入佳境,抵死缠绵,登上高峰……“日月公主朱玉涵的话尚未完,就听“嘤”的一声,但见人影疾闪,红娃儿已宛若渴马奔泉,淫荡粗野的直扑上前,纵身骑在陆小飘身上……
    陆小飘一声荡笑,猛的一翻,反将红娃儿骑在胯下……
    红娃儿一声轻呼,刚要张嘴说话,陆小飘那坚挺,粗壮,滚烫的啥玩艺儿已巍巍颤颤迅速的塞进了她的嘴巴里。
    只听——
    红娃儿轻轻“呜”了一声,把到了嘴边儿的话硬给噎了回去,她感觉到嘴巴里膨胀再膨胀,蠕动再蠕动,好像有什么东西直往她嗓子眼儿里顶,令她窒息,使她晕眩,也让她兴奋,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……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更是推波助澜,大胆惹火,锐不可当,从红娃儿的耳垂,粉颈,酥胸,直吻到她的肚脐。一顺势直下,快速的抵达桃源洞口,舌尖一伸,雨点似的在她花心舐啜起来……
    这一切,太神奇了,太美妙了,使红娃儿飘飘欲仙,身子不停颤抖,悸动,她的欲念也因而更为高涨,精神更为兴奋,血脉也更为贲张,下体也在快速不停的张合着,如茵芳草,已被淫水湿透。
    红娃儿早已忘记羞耻,人性的尊严已被她那高涨的欲焰所淹没,狂喘嘶吼道:“快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”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见时机成熟,一推陆小飘,浪声淫荡的笑道:“春有一刻值千金,飘弟快请上马……”
    陆小飘快拟闪电,口对口儿从红娃儿上边儿口中挪开,转向她胸口小腹移去……
    只见——
    红娃儿眉头猛的一皱,嘴巴张得老大,她想喊痛,但强忍住了,因为她知道,这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上短暂痛苦的后面,会有更大的快乐……
    果然不错。
    红娃儿已渐渐从痛苦中得到了快乐,于是,她放纵起来,慢慢逢迎,宛转承欢,渐至百花齐放……
    日月公主朱玉涵当然也不会闲着,她的口技奇佳,不但花样繁多,声音,表情更是令人激赏,轻舐细啜,出神入化……
    就这样——
    “一皇二后”的序幕战拉开了。
    暗淡的灯光,迷人的香味儿,更使人沉醉,迷失……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已经从那三个妙龄女尼身上获得了满足,懂得人生,他们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个红包儿,在那儿怔怔出神,良久,始不解的瞅着她们说道:“你……”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尼纤纤玉手一边拨弄着他们死蛇般的小肉棍,一边娇媚淫荡的笑道:“奇怪我们为什么给你红包儿是吧?哈!因为你们三个人都是”初哥“(童男),我们相信会给我们带来好运,所以才给你们红包,以表达我们感激和喜悦……”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默然,脸上一无表情,好像得到了什么,又好像失去了什么原来——
    他们刚刚从淋漓酣畅的高峰上滑落下来。
    这三个妙龄女尼的心花是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……
    女人就是这一点儿好,心花谢了还可以再开,而且让人不知不觉,了无痕迹,继续战斗。
    可是——
    男人就不行了,一泄千里之后,就会垂头丧气。雄风尽失,原形毕露。
    所以——
    在床第之间的胜利者——永远都是女人。
    而女人在做这件事儿的时候,那种婉转娇啼,弱不胜情,喊爹喊娘的可怜像,只不过是用来讨好男人的手段,以满足他们的英雄主义罢了,同时,也是用来激发男人的奋战精神,让他们勇往直前,拚命报效,以满足她们生理上的需要,因为女人的高潮,通常都比男人来得迟缓。
    因此——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尼,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们。
    于是——
    她们不约而同颤摆嘶吼,娇喘吁吁的浪声说道:“好人……快……我……我还要……快……”
    眉梢眼脚儿,那一股比酒还浓的春情,依然散不开,化不掉,那种风骚蚀骨,妖媚难缠的浪劲儿,任谁也难抗拒。
    只可惜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胯下的那根小玩艺儿,业已垂头丧气的缩作一团,三个人又呼又喘的趴在她们身上,就像死狗一样的一动不动。
    ,这三个小伙子的那副又急,又羞,又窘,又无可奈何的那种尴尬表情,实非笔墨所能形容……
    男人什么都可以认输,服气,唯独在这方面,打死人也绝不肯低头,不信,你可以试试,你操他亲娘大妹子都行,但绝不能说他十二点半,肾亏啦,否则,准会白刃进,红刀子出,拚个你死我活。
    这三个小伙子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狂喘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    哈!明明不行,但就是不止目服输,结巴了老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    “哈!不行了吧?”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尼“噗嗤”一声,浪笑起来,蛊惑妖媚的接着说道:“好人,别急,我有办法让你小兄弟起死回生,举枪致敬,重振雄风,快——张嘴!”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张口结舌,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,已有一粒碧绿药丸,已被塞入口中。
    接着——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尼业已仰身坐起,玉手一伸,抓起他们那根软不拉嗒的小肉棍儿,就往嘴儿里塞,不停的狂舐疾啜起来。
    片刻——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突觉一股暖流,直贯丹田,立刻欲焰重燃,血脉贲张,身体每一部份都膨胀起突起来。
    那三个妙龄女尼说得不错,那小玩艺儿在她们狂舐疾啜高超的口技服务之下,果然起死回生,举枪蠕动起来……
    蓦地—。
    “呀”的一声轻响。
    接着——
    门已被人缓缓推开。
    但见——
    一条人影,快拟闪电,直向室内扑去。
    此刻——
    室内****无边,淫声浪语,纵情狂嬉,抵死缠绵,谁也没有听到,谁也没有看见。
    就听——
    一声剑呜。
    忽地———
    银虹飞射。
    那三个正在欲死欲仙的妙龄女尼,业已有所惊觉,一声惊呼,神色突变,忙伸手推翻趴在身上的男人,一个鲤鱼打挺,娇躯已电射飞起……
    银虹暴闪。
    一吞一吐。
    就听——
    一阵凄厉哀嚎,但见血雨横飞,晃眼之间,那三个千娇百媚,活色生香的妙龄女尼,业已血溅尸横,身首异处。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早已吓得肝胆俱裂,魂飞天外,撅着屁股蒙着头,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猛哆嗉。
    剑光又闪。
    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小胖儿的胖屁股上,已被剑脊重击了一下儿,就听他杀猪似的嚎叫起来,不停叩首哭喊哀求道:“好汉饶命……,这不能怪我……是她们强奸我们……”来人“噗嗤”一声笑了起来,接着笑骂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,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,哼!好看是吗?”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一听来人口气,好像并没有要取他们性命的意思,不由胆子稍一壮,忍不住缓缓回头一看,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,一声惊呼,难为情的又蒙头撅着屁股趴了下去。
    良久——
    这三个小伙子始不安的喃喃说道:“黑大叔,怎么……会……会是你哪?”
    原来——
    这个人是秃鹰黑三儿,就听他一声冷哼,接着沉声说道:“哼!幸亏我发现得早,紧跟着追了下来,否则,你们这几个小东西不欲火焚身,元阳尽失,惨死花下才怪!好了!快把衣服穿起来,我没有时间跟你们磨菇!”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忙伸手抓起衣衫,飞快穿好,轻轻瞥了那三个妙龄女尼一眼,面现悲容,似有不忍的说道:“黑大叔,您是说……”
    “他奶奶的,你们少在这儿自作多情……”秃鹰黑三儿一脚将静果的尸体踢过一旁,接着说道:“如果我猜得不错,这三个淫尼准是”天香教“的余孽,专精探补,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死在她们手上,你们没有送掉小命儿——是你们祖上有德!”
    小胖儿,小草驴儿,铁蛋儿心神一凛,怔立当场,久久不语。
    片刻——
    小草驴儿眼珠子一转,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:“黑大叔,你有没有看到红娃儿?”
    “哼!亏你还记得红娃儿?”秃鹰黑三儿冷冷一笑,缓缓说道:“我已经从地窖中把她救出来了,在外边儿等你们………”
    小胖儿快步上前,紧紧抓着秃鹰黑三儿,不安的说道:“您……您说红娃儿她……”
    秃鹰黑三儿笑骂道:“小王八羔子,告诉你,那三个淫尼只对你们这些童子鸡有胃口!
    红娃儿没事儿,只不过被那怪异的乐声迷失了本性,在幻觉中险些走火入魔罢了!我们走,别让她一个人在外边儿傻等。“雨过天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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